逢魔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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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狗秦12h | 16:00】在路上

时间线是军团dlc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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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什么时候能走?”艾登盯着那个前半身埋在引擎盖里的屁股问。

引擎盖里传出一些模糊不清的回答,浅色西装屁股蠕动了两下,约尔迪把上半身从里面拔出来。“或许我可以施展一些魔法修好它。”他拍了拍手说,然后把沾了机油的手指按在车前盖上,“你为什么不去给我买点喝的,像个正常兄弟的样子?”

“哈,正常。”艾登笑了一下,眯起眼睛看着约尔迪继续和这台老肌肉车的引擎搏斗,然后无所事事地把手插进兜里朝路边的便利店走去。运气比较好的是抛锚地点附近并不荒凉,目之所及处除了赭红的岩石还有等着宰游客的商店和酒店——因为这里是那个著名的66号公路。是的,美国之路,母亲之路,狂野风情,牛仔情节……66号公路能满足绝大部分人对美国的幻想,也是外国游客必备的旅游线路。大概谁也不会想到,芝加哥的私法制裁者和金牌收尾人会像两个普通游客那样沿着66号公路从芝加哥美术馆出发进行一场正式的公路旅行。

没错,只是旅行。因为约尔迪想做,所以他就来了。没有任务单,没有补给弹药,没有阴谋与血案。艾登一开始很怀疑约尔迪的目的,他从不做这种只出不进的亏本事,但约尔迪只是一边把蜂蜜浇在松饼上一边说,他想来一场公路旅行假期很久了,叫上艾登是因为没人替他点菜的时候看着卡座位置。艾登盯着他的松饼,几乎没怎么思考就点了头,这下轮到约尔迪惊讶了,但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肉麻的事情,继而对这家餐厅的廉价冲饮咖啡发表了一番讲话,没再提更多。

然后他们就真的从美国北部来到了这里。从伊利诺伊州开始,途经密苏里州、堪萨斯州、奥克拉荷马州、德州、新墨西哥州、亚利桑那州,最后目的地是加州。一路上磕磕绊绊,曾经为加油站便利店少找了五美分吵过架,也一起把追过来的收尾人扔进垃圾箱,当然更多的是像各举着一只冰淇淋对城市博物馆里的壁画指指点点这种无聊行为,他们居然还乐此不疲。

便利店柜台后梳着脏辫的老板娘嚼着口香糖扔给艾登两瓶汽水,眼睛甚至并没有离开过Opitk投影上的肥皂剧。托CTOS的福,艾登知道这部剧最近大火,糅杂着各种能给观众带来短暂内啡肽分泌的愉悦碎片,像鱼钩一般将人勾进梦一样的安稳生活里。

汽水刚从冰柜里拿出来,入手冰凉,几十年未变的复古包装上有印着Route 66的贴纸。艾登盯着汽水,然后笑了一声,决定把两瓶都喝掉然后看看约尔迪的表情。


车载空调在内华达州的高温下显得马力不足,再壮美的页岩连绵不绝也会让人视觉疲惫,车内后视镜上的弹片挂饰更是晃得让人犯困。艾登叹了一口气,心里在后悔自己不应该做那个小实验,他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一路上驾驶的安宁和一顿酒钱。约尔迪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开口的机会,他已经从芝加哥开始把这一路上艾登的不是数落了个遍,包括为什么没有在塔尔萨的汽车影院看《汽车总动员1》。

“我知道你从不闭嘴,但你如果再继续念叨下去,我不保证不会把车开进河里。”可怜的私法制裁者在噪音制裁下终于忍不住打断了约尔迪警告到。

“哦,每个人都会关心自己的下一顿饭在哪里的,你不能对我太严苛,艾登。”约尔迪悠闲地从眼睛上把眼罩拉下来,和任何一个普通游客都没有区别。

“刚开了5个小时车的人不是你。”艾登烦躁地咂了一下嘴,试图把注意力转移到窗外的风景上,没多久他就看见了拉斯维加斯高塔酒店的尖顶。约尔迪吹了个口哨坐直身子,把坐了太久车而皱卷的衬衫捋平。“艾登,你猜猜我们谁会先在这里被剁掉手指?”

拉斯维加斯,世界娱乐之都,赌城,这里的欲望如同粘稠的糖浆四处流溢,包裹着每张狂欢或痛苦的面孔,一夜暴富和一夜破产在这里比喝水还常见,天堂地狱在这座城里是叠加态。在早期这里被黑道势力把持,芝加哥的黑帮传奇也来这里以情人的名字投资了最早的豪华酒店;如今这里由白道维持秩序,在巨额金钱流淌的地方你甚至可以得到两个警察护送回家的待遇。安全反而成为了吸引游客前来博彩的蜜糖,艾登饶有兴趣地盯着街边值守的警察,感受到一种怪诞的平和——非要说的话,那大概是作为一个被警察保护的普通公民的感觉。

他们出于一种自己都搞不懂的心态走进了当年芝加哥黑手党投资的火烈鸟酒店,像之前那样开了一间房,然后去享用颇具盛名的自助餐。

“我们为什么不能先去做些成年人的项目,比方说看上空秀和赌博?”

“我以为你会说干一票热身,例如抢劫一个刚中了头奖的人。”

约尔迪正讲究地用筷子把土豆泥上的豌豆夹进嘴里,然后招手让服务生上了两杯龙舌兰:“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们现在不是守法公民吗?”

艾登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是听约尔迪说守法公民还是现在自己真是普通公民哪个更让他不适应。从伦敦回来后他不再是私法制裁者了,但这个身份伴随了他的大半生,就像约尔迪年轻时就是收尾人一样。时间比水柔软,比冰锋利,流转之间他和约尔迪能在警察的保护下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喝酒,这本身就很接近于奇迹。他朝约尔迪举起酒杯,对方也如此,轻薄透明的杯沿碰在一起发出悦耳的声响,很像某种值得期待的美好未来。


来都来了,不可能不赌的,况且像他们这种曾经的暴徒血液里始终涌动着对赌博的渴望。只不过以前他们赌的是命,现在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筹码和电子钱币。拉斯维加斯几乎每家豪华酒店都有赌场,这里挤满了面红耳赤的游客,想从金钱堆里捞出属于自己的大鱼。艾登是老派人,那些新奇的赌博机制他不感兴趣,他先在老虎机上玩了几把,然后再要了一杯伏特加往纸牌区域走,从人头攒动的缝隙里他毫不意外地看见了约尔迪。收尾人想隐藏自己的时候他是黑暗里最安静的凶器,但当他想出点风头时,他也会是人群里最吸睛的聚光灯。他已经连赢了二十盘,身边的筹码堆成了小山,兴奋的人们挤在他身后欢呼,赌桌上的输家正灰溜溜地离开这张桌子,马上又有不服气的新人坐上去。约尔迪穿着他最喜欢的那件红衬衫,一如既往地没有打领带,衬衫领口大开着,露出嶙峋的锁骨,上面精致的项链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他骄矜地抬起下颌,指间夹着一张红桃A,朝对面的亚洲美女荷官抛去一个暧昧的笑。或许是自己分不清亚洲脸,不然我怎么会觉得约尔迪和那个红裙荷官有三分像?艾登晃了晃脑袋,兴趣索然地看着约尔迪把那菜鸟宰得落花流水。

“艾登,你也来一盘,你还打算在那看多久的热闹?”聚光灯之下,约尔迪撑着下颌,朝艾登轻飘飘地掷来一枚筹码。

艾登挑起眉,他抬手接住那花花绿绿的小玩意,努力不去想把它顺着约尔迪的锁骨滑进衬衫里的画面。“你想和我来一盘?”

“啊,我知道这些玩意你看不上眼,况且我们之间也没必要玩这么普通的东西,机会难得,”约尔迪拉开西装前襟从内衬口袋里抽出一副黑手套戴上,“我们就赌一个愿望吧。”

艾登笑了,他拉开椅子坐上他对面的位置:“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接圣诞老人的活了。”

“我一直是地下版的圣诞老人啊,你许愿,我完成,这活我熟得很。”约尔迪朝荷官使了个眼色,他知道艾登答应了他的邀约,“希望你不要许愿要我的命,那也太没新意了,说点我不知道的。”

“那么我选择保留到我赢得它的那一刻。”艾登慢条斯理地看了一眼手机。

“哎,你可别想用你那些电子小把戏,我可不认账。”约尔迪啧了一声,伸手把手机从艾登手里抽走。

离开手机原本对艾登来说就像离开身体的一部分,但如果是在约尔迪那里,他没有一丝不适。两人都是在从无数场战斗和死局里逃出来的老手,论手法和运气,这真是一场未知的游戏,艾登喜欢这种挑战。“随便你,我不觉得这会妨碍到我。”


身边的游客们更加躁动了,这里俨然已经成为赌场的焦点。两个看上去很有故事的老男人,充满悬念的牌局,令人遐想的赌资——每样都挑动着人们的神经。女荷官总是忍不住把目光放在和自己有相同肤色的男人身上,他身上有种让人着迷的神秘魅力,她甚至微妙地感觉到,另一位绿眼睛的男士也是这么想的。但很可惜,今天的幸运女神似乎没有眷顾这位异乡人,令人紧张的赌局很快就分出了赢家,女荷官不得不宣布亚洲男人的连胜纪录被破,周围立刻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彩。在一片喧嚣中,绿眼睛的男人没看那些筹码一眼,他只是微笑着朝亚洲男人伸出一只手,握着他的小臂把他从座位上拉起来,附身说了一句话。亚洲男人惊诧地张开嘴,随机笑出了声,朝他伸出右手手指,上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然后他就被拖着挤出了人群,消失在人海深处。

“我还是挺好奇那两位先生赌了什么,毕竟他们真的很有魅力。”一旁的贵妇人遗憾地说。

“夫人,拉斯维加斯除了赌城还有一个称号,”女荷官撩了撩头发,笑得风情万种,“那就是——结婚之都。”

END

下一棒@💀GhostIs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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