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艾登生贺】
艾登·皮尔斯48岁生日快乐！！！好感慨啊，已经写到第三篇生贺了，我是真的爱你……挑了一些对艾登来说关键的人和节点，想表现一个“渡”和“桥”的意象【胡言乱语】。本来不打算写CP的，但是看了官方小说后感觉不写多少有点OOC的地步】。所以有轻微狗秦向注意！！！有小说和军团DLC剧情！
————————————————————
艾登牵着母亲的手走下码头，他另一只手还拖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旅行箱。这里是另一个“国家”，但对一个孩子来说无异于另一个世界。到处都是匆忙迈动的腿，穿着水手服的，穿着伞裙的，穿着喇叭裤的……每个人看上去都有处可去，目不斜视地在自己的道路上前进，就像不断绕日的行星。对于艾登来说这一切都太陌生了，他只能尽力拉住母亲的手，这里太大，人又太多，充斥着足以让他不安的因素。
“艾登，抱一下妹妹好吗？”母亲蹲下来将妮琪交到他怀里以便能空出手把票交给闸口的检票员，她是如此疲惫，以至于要求助6岁的儿子，这让她无法直视孩子懵懂的目光。
“啵……哥、哥！”2岁的妮琪刚学会说话，早在吵吵嚷嚷的站台从睡梦中苏醒，一睁眼就看见哥哥的绿眼睛正盯着她。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学会认人，她看见熟悉的脸便不管不顾地嬉笑起来，伸着小短手去捉哥哥的发梢。艾登沉默着抱紧妹妹，这对他来说不算轻松，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偏过头，将脸庞安静地贴在母亲的裙角。
他们住进了一个老旧的社区。这里曾经是一片猪肉厂，后来发生了大火，将这里的繁荣与忙碌烧了个干净，只剩下无休止的贫穷与侵轧。母亲一天要打三份工以维持一家三口的开销，而艾登还没到上学的年纪，无人看管的时候便在街上游荡，寻找街角每一处可能存在的硬币。但竞争不仅存在于成年人的世界，孩子的圈子也并不单纯。作为一个外来者，本地孩子的小团体就狠狠地给艾登上了一课，让他明白那些硬币所属权的重要性，和武力背后所蕴含的意义。他的手掌和膝盖流着血，身上都是尘土，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滚，但在走进家门前习惯性地吸着鼻子把呜咽吞进喉咙里。
家里很安静，没有鼾声，电视声，抑或是愤怒的咆哮声。妮琪听见了大门响动，歪歪扭扭地朝艾登跑来，一把抱住哥哥的腰。
“哥哥！你、你回家啦！”她咧开小嘴，眼睛里是单纯的期盼和欣喜，但她很快看见艾登身上的擦伤。她还不是很能理解那些伤口，笨拙地凑上去吹气，模仿母亲每次说“痛痛飞走”的模样。艾登愣了愣，伸出手摸了摸妹妹柔软的头发，把电灯拉开，暖黄的灯光照亮了整洁的客厅。没有散落一地的烟头和酒瓶，没有枪支弹药，没有眼泪与拳头。是的，他们已经跨过了那片海，不在贝尔法斯特了。
“小妮，你饿了吗？”男孩稚嫩地去学习做好一个哥哥，他牵起妹妹的手，朝冰箱走去。
“我觉得你会选在这里算是你为数不多的好主意。”约尔迪摘下墨镜插进胸前的口袋里，坐在艾登对面。“你上次给我买的华夫饼味道还是不够好，华盛顿也不过如此。”
他们有五个月没见面了，但约尔迪总是这样，上次隔了十七年的会面也熟稔得仿佛只是十七天没见。艾登不得不承认也许这就是这个收尾人的魅力之一，换成其他收尾人，他早就把子弹送进对方的眉心了。“这次的生意像往常一样？”他试探着问，他不能肯定约尔迪现在还对他抱有愧疚之心，能让他足够好心地把伦敦的任务送上门来。
“嗯哼，大公司之间狗咬狗，我们跑跑腿，杀几个倒霉蛋，然后就等着大把收钱——这样的任务你做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现在装处女是不是太迟了？啊，别告诉我你又不想杀人。”
“我确实不想……但你说到杰克森。”
约尔迪低着头，把盘子里的华夫饼戳来戳去，艾登注意到这是他在思考时的一个习惯性动作。“你非得让我把话说这么清楚，这就是你的错了艾登。”收尾人叹了一口气，他华夫饼上的冰淇淋球融化了一半，“差不多得了，上次你可让我大出血了一把，史考特是很可爱，但我从不会花没必要的钱。这次任务的机会给你了，我们两清，你觉得怎么样？”
艾登笑了，但他并不是很高兴。“我们之间恐怕永远没法两清，约尔迪。和你合作我总是在失去一些东西，比如底线。”
“算了吧，那是你自己的选择，这可不能赖到我头上。”约尔迪讽刺地笑了一声，“你要是不乐意接，我就换个人——全看你自己，艾登。”
“别着急，约尔迪。”艾登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咖啡，他特意把约尔迪约来这里吃早餐，因为他觉得这里的甜品确实不错。他想起史考特说的，你们这代人为什么不能好好谈谈呢，也许自己和约尔迪之间确实缺乏很多必要的谈话，但不是现在。“我记得你说，你准备好了两人份的假身份和出国渠道。”
约尔迪张了张嘴，看上去有些不自在。他组织了一会语言说：“确实，尽管我现在不想提这事——我曾经是真心想过和你一起远走高飞，从那堆烂摊子里脱身。然后就，各干各的，在你老得动弹不了的时候说不定我会记得给你寄新年贺卡。”
艾登笑了，他能明白约尔迪的意思。这个收尾人总是把一些想法掩盖在大堆大堆的废话里，以前他不想听，但他现在会想关注他真实的想法。
他想起那件救了他一命的改造外套，想起关键时刻擦过身边的弹道，和补给箱角落里的止疼药。
“好吧，在里奇那件事过去后，现在那份证件现在有了新的用途。”艾登微笑起来，这次是真心的。
杰克森端着一杯鸡尾酒走向舅舅，脸上洋溢着快活的笑容。艾登抿了一口他的威士忌，放松地坐在吧台边，脚尖轻轻跟随节奏拍打着地面。
“我说这里还不错吧！你会喜欢的，我和我同学周末会过来。”杰克森和他碰了下杯，舅甥俩把酒一饮而尽。
“确实和芝加哥的酒吧区别很大，”艾登评价，“酒还不赖。但是杰克森，你要注意——”
“不要喝太多，不要喝太烈，不要和陌生女孩去酒吧厕所里打*炮——艾登，你又开始了。”
艾登摸了摸鼻子，咕哝了一声，随即两个人都笑开了。自从杰克森用思凯的小玩意把艾登从过去的心魔里拯救出来后，皮尔斯家的关系已经迅速和好如初，艾登甚至已经能跟着杰克森学自拍了——虽然技术实在是堪忧。
“那么，你要准备回芝加哥了？”杰克森偏过头询问，他还是有些舍不得，虽然可以理解舅舅的势力和念旧都和芝加哥密不可分，但一开始他心底还是希望艾登能搬来伦敦和他们一起住。
“嗯，我已经在伦敦玩了足够长的时间，也经历了足够多的事情，已经值回票价了——虽然是偷渡船。”艾登说了句俏皮话，欣慰地看着外甥不舍的表情。
“好吧，我和妈妈都会想你的。”杰克森撇撇嘴，又补充到，“你别再喝太多咖啡，也别滥用止痛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体检报告上的红色项比游行花车上的彩条还多！”
艾登投降地举起双手：“我保证，你尽管放心，我不再碰‘生意’后就不需要那些东西了。但咖啡，还需要戒一阵子。”
杰克森叹了一口气，放下酒杯给了艾登一个拥抱，他们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多余的话语无需多说，没人会质疑他们的感情，那些不堪的过去已经被那个梦境里的暴雨冲刷而去，露出万里晴空。
他们终于能如同所有普通人那样，平静地道出一声再见。
艾登走出酒吧，明媚的阳光洒满街道，他拉低了帽檐走向码头，那里有一艘早已安排好的老船。自此以后，无论是在伦敦亦或是芝加哥，总有故人相迎。
END
